第355章鍥而不舍的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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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以後再說吧。”
很久之後，林安晴淺淺開口，她說：“我還是有點無法接受，若事情真的是那樣的話，明燁他該也是……”
林安晴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她想說，若是那些孩子當真是被杜明燁的母親拐走的，那麽杜明燁這麽多年朝著那幢老宅子走，沒理由發現不了那四個孩子才是。
若是杜明燁知曉那四個孩子的存在，卻當做看不見，林安晴不敢再繼續往下想了。
“林掌櫃的，杜明燁不知情也是正常的。”
楚君年輕輕地拍了拍林安晴的肩膀，瞧著她面露不解，柔聲道：“他的母妃既是能從火場逃生，還能夠將宅子買在大寧鎮上，本事不會小，要將幾個孩子藏起來不是件難事。”
林安晴微微一怔，旋即卻是明白了。
也是，人好歹也是個皇親國戚，哪裏會沒點本事！
臘月二十八，陽光正好，林安晴還沒睡醒呢，便聽到外頭鬧哄哄的一片。
小可欣趴在窗戶上，瞧著外頭人頭攢動，哈喇子都快流到衣裳上頭了。
在自家院子外頭，打頭陣的那個叔叔她認得，是楚叔叔的人。
楚叔叔的人在過年的時候排著隊送來的箱子裏頭的東西，沒有人比小可欣更清楚了。
全是糖和各種好吃好玩的呢！
聽得身後有動靜，小可欣立即飛撲到了林安晴的身上：“阿娘，阿娘，楚叔叔給我送好吃的來了！”
林安晴微怔，她穿好衣裳走到窗戶前，瞧著外頭，果然就瞧見了張三領著一隊扛著箱子的力夫在院子外頭候著。
每年過年，楚君年和於浩他們都會雷打不動的送些東西給林安晴，美其名曰是送新年禮物。
其中緣由，雖然當然是有送禮物的意思，但更多的卻是為了維持著與林安晴的合作關系。
她知道對方心思，左右和這這幾個人做生意她只賺不虧，也懶得戳破。
領著小可欣打開了院門，林安晴發覺除了來送年貨的張三外，還有些看熱鬧的街坊。
那些個街坊原本便覺得林安晴和周遭的鄰居不太一樣，此番瞧著林家院子外頭排著長龍居然都是來送禮的，更是好奇。
有好奇心旺盛的，甚至朝著那些個力夫打聽林安晴到底是什麽來頭。
力夫對林安晴的身份並不太清楚，只隱約知道對方是對當家的很重要的人，於是就照實說了。
不想，這一說，那些個本就好奇的鄰居，皆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林娘子居然和德榮商行的東家是好友，而且看眼前這陣勢，分明是德榮商行的東家有求於林娘子啊。
那些個前兒圍觀的人們心頭很是慶幸，還好孫氏鬧事的時候，他們在一旁沒怎麽幫腔，不然依照林娘子的本事不定怎麽收拾自己呢！
說起來，那孫氏自打鬧了那一回之後，便像是從鎮上消失了一般，莫不是……
“林掌櫃的，當家的說了，今兒這年飯他晚點過來吃。他讓咱們先把東西給你送過來。”
“他來吃飯就成了，還送這麽多東西。”林安晴嘴裏客氣著，手上卻委實不客氣。
顧自打開最前頭的一個木箱，毫無意外的是滿滿一箱糖。
林安晴在心頭輕啐了一口，這廝果然是數十年如一日的懂得討好小可欣的歡心。可欣分明是自己的閨女兒，但他楚君年就因著常年累月給小可欣吃糖，生生的讓小可欣恨不能叫他爹。
第二箱：嗯，一整箱銀子，粗粗一看，大概一千兩。
林安晴翻翻白眼，果然摳門，去年一年華青酒館給他的利潤少說也得有兩萬了而且自己還幫了他那麽多忙，居然就給自己這麽一千，打發叫花子呢！
不過……
這廝能給一千兩銀子，也算是出乎尋常的大方了！
林安晴猶記得第一年酒館分紅他得了三萬兩銀子，過年的時候就給了自己三百兩。
第三箱：顏色鮮艷且樣式十分可愛的衣裳，小可欣的……
第四箱：依舊是小可欣的小鞋子和小裙子。
第五箱第六箱……全部是給小可欣買的小玩意兒。
直到第十箱，林安晴終於瞧見了楚君年給自己準備的新年禮物，一整箱賬本。
林安晴粗粗翻了一下，都是他們楚家商行的。
而且只看了一本，林安晴便發覺那賬本大有問題。
張三殷勤地跟在林安晴身後，見得林安晴面色不好，連忙開口：“當家的說了，林姑娘你只需要將這箱賬本看了，然後大約批下問題所在，那箱銀子便是林姑娘的了……”
“這算盤打得可真好！”林安晴咬牙，真是有氣都不知道該怎麽撒。
按理自己這麽一個外人根本不該看他們商行的賬本，但偏生她對楚家的生意毫無了解，就是因為毫無了解，所以才能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出問題。
這滿滿一箱子的賬本，看樣子楚君年是打算肅清他們楚家的生意了。
“林掌櫃的，東西已經送到，那我就回去報信了！”
張三招呼著力夫將木箱擡進院子，一面朝外跑，一面說著告辭的話，瞅那模樣倒像是生怕林安晴追上去似的。
林安晴無奈的很，見著小可欣一頭紮進那個裝滿了糖果的箱子裏，忙要阻止。
沒等林安晴開口阻止呢，小可欣卻是從木箱中鉆了出來，小可欣手裏頭拿著一條寶石串的手鏈，氣呼呼的看著林安晴：“阿娘，這不是糖吧？”
“嗯。”接過價值不菲的手鏈，林安晴面色沒有太大的改變。
忽然，她明白了剛才張三為何會閃得那般快，這十箱東西加起來的價值怕也沒有這條手鏈昂貴。
林安晴嘆了口氣，將那條和糖果一般顏色的手鏈收到一個小小的首飾盒中。
五年來，首飾盒裏的東西居然就快要滿了。
鍥而不舍地求而不得，這又是何必？
看都不看那首飾盒裏價值不菲的種種首飾，林安晴計較著該是找一天，好好地朝著楚君年說說清楚了。
即便她曾經無數次朝著楚君年說過兩人之間絕無可能。
但他這樣想法設法地送這些東西，寧可讓自己扔掉也不願讓還給他算個什麽事兒啊！
傍晚，林安晴做了一桌飯菜，張三卻是前來報信說楚君年有事來不了了。
林安晴也沒問楚君年到底是為著何事不能前來，只招呼著小可欣吃飯。
有些人，林安晴覺得自己不喜歡也認定了只能是朋友的關系，便不該越過那條線。
寡婦門前是非多，她一個帶著閨女兒的女人門前，是非也不少。
林安晴甚至都能夠想到今兒楚君年送了這麽十箱子東西來，明兒或許關於自己和德榮商行的當家的種種傳言了。
林安晴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人言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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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後，林安晴淺淺開口，她說：“我還是有點無法接受，若事情真的是那樣的話，明燁他該也是……”
林安晴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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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杜明燁知曉那四個孩子的存在，卻當做看不見，林安晴不敢再繼續往下想了。
“林掌櫃的，杜明燁不知情也是正常的。”
楚君年輕輕地拍了拍林安晴的肩膀，瞧著她面露不解，柔聲道：“他的母妃既是能從火場逃生，還能夠將宅子買在大寧鎮上，本事不會小，要將幾個孩子藏起來不是件難事。”
林安晴微微一怔，旋即卻是明白了。
也是，人好歹也是個皇親國戚，哪裏會沒點本事！
臘月二十八，陽光正好，林安晴還沒睡醒呢，便聽到外頭鬧哄哄的一片。
小可欣趴在窗戶上，瞧著外頭人頭攢動，哈喇子都快流到衣裳上頭了。
在自家院子外頭，打頭陣的那個叔叔她認得，是楚叔叔的人。
楚叔叔的人在過年的時候排著隊送來的箱子裏頭的東西，沒有人比小可欣更清楚了。
全是糖和各種好吃好玩的呢！
聽得身後有動靜，小可欣立即飛撲到了林安晴的身上：“阿娘，阿娘，楚叔叔給我送好吃的來了！”
林安晴微怔，她穿好衣裳走到窗戶前，瞧著外頭，果然就瞧見了張三領著一隊扛著箱子的力夫在院子外頭候著。
每年過年，楚君年和於浩他們都會雷打不動的送些東西給林安晴，美其名曰是送新年禮物。
其中緣由，雖然當然是有送禮物的意思，但更多的卻是為了維持著與林安晴的合作關系。
她知道對方心思，左右和這這幾個人做生意她只賺不虧，也懶得戳破。
領著小可欣打開了院門，林安晴發覺除了來送年貨的張三外，還有些看熱鬧的街坊。
那些個街坊原本便覺得林安晴和周遭的鄰居不太一樣，此番瞧著林家院子外頭排著長龍居然都是來送禮的，更是好奇。
有好奇心旺盛的，甚至朝著那些個力夫打聽林安晴到底是什麽來頭。
力夫對林安晴的身份並不太清楚，只隱約知道對方是對當家的很重要的人，於是就照實說了。
不想，這一說，那些個本就好奇的鄰居，皆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林娘子居然和德榮商行的東家是好友，而且看眼前這陣勢，分明是德榮商行的東家有求於林娘子啊。
那些個前兒圍觀的人們心頭很是慶幸，還好孫氏鬧事的時候，他們在一旁沒怎麽幫腔，不然依照林娘子的本事不定怎麽收拾自己呢！
說起來，那孫氏自打鬧了那一回之後，便像是從鎮上消失了一般，莫不是……
“林掌櫃的，當家的說了，今兒這年飯他晚點過來吃。他讓咱們先把東西給你送過來。”
“他來吃飯就成了，還送這麽多東西。”林安晴嘴裏客氣著，手上卻委實不客氣。
顧自打開最前頭的一個木箱，毫無意外的是滿滿一箱糖。
林安晴在心頭輕啐了一口，這廝果然是數十年如一日的懂得討好小可欣的歡心。可欣分明是自己的閨女兒，但他楚君年就因著常年累月給小可欣吃糖，生生的讓小可欣恨不能叫他爹。
第二箱：嗯，一整箱銀子，粗粗一看，大概一千兩。
林安晴翻翻白眼，果然摳門，去年一年華青酒館給他的利潤少說也得有兩萬了而且自己還幫了他那麽多忙，居然就給自己這麽一千，打發叫花子呢！
不過……
這廝能給一千兩銀子，也算是出乎尋常的大方了！
林安晴猶記得第一年酒館分紅他得了三萬兩銀子，過年的時候就給了自己三百兩。
第三箱：顏色鮮艷且樣式十分可愛的衣裳，小可欣的……
第四箱：依舊是小可欣的小鞋子和小裙子。
第五箱第六箱……全部是給小可欣買的小玩意兒。
直到第十箱，林安晴終於瞧見了楚君年給自己準備的新年禮物，一整箱賬本。
林安晴粗粗翻了一下，都是他們楚家商行的。
而且只看了一本，林安晴便發覺那賬本大有問題。
張三殷勤地跟在林安晴身後，見得林安晴面色不好，連忙開口：“當家的說了，林姑娘你只需要將這箱賬本看了，然後大約批下問題所在，那箱銀子便是林姑娘的了……”
“這算盤打得可真好！”林安晴咬牙，真是有氣都不知道該怎麽撒。
按理自己這麽一個外人根本不該看他們商行的賬本，但偏生她對楚家的生意毫無了解，就是因為毫無了解，所以才能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出問題。
這滿滿一箱子的賬本，看樣子楚君年是打算肅清他們楚家的生意了。
“林掌櫃的，東西已經送到，那我就回去報信了！”
張三招呼著力夫將木箱擡進院子，一面朝外跑，一面說著告辭的話，瞅那模樣倒像是生怕林安晴追上去似的。
林安晴無奈的很，見著小可欣一頭紮進那個裝滿了糖果的箱子裏，忙要阻止。
沒等林安晴開口阻止呢，小可欣卻是從木箱中鉆了出來，小可欣手裏頭拿著一條寶石串的手鏈，氣呼呼的看著林安晴：“阿娘，這不是糖吧？”
“嗯。”接過價值不菲的手鏈，林安晴面色沒有太大的改變。
忽然，她明白了剛才張三為何會閃得那般快，這十箱東西加起來的價值怕也沒有這條手鏈昂貴。
林安晴嘆了口氣，將那條和糖果一般顏色的手鏈收到一個小小的首飾盒中。
五年來，首飾盒裏的東西居然就快要滿了。
鍥而不舍地求而不得，這又是何必？
看都不看那首飾盒裏價值不菲的種種首飾，林安晴計較著該是找一天，好好地朝著楚君年說說清楚了。
即便她曾經無數次朝著楚君年說過兩人之間絕無可能。
但他這樣想法設法地送這些東西，寧可讓自己扔掉也不願讓還給他算個什麽事兒啊！
傍晚，林安晴做了一桌飯菜，張三卻是前來報信說楚君年有事來不了了。
林安晴也沒問楚君年到底是為著何事不能前來，只招呼著小可欣吃飯。
有些人，林安晴覺得自己不喜歡也認定了只能是朋友的關系，便不該越過那條線。
寡婦門前是非多，她一個帶著閨女兒的女人門前，是非也不少。
林安晴甚至都能夠想到今兒楚君年送了這麽十箱子東西來，明兒或許關於自己和德榮商行的當家的種種傳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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